玉英真人是第二次说同样的话了,大家都不敢再驳他的面子了。
“既然如此,此事可以就这么定了。”其中一位长老附和道。
龙息子不满地说:“什么就这么定了?我觉得,还是得把他交给七大宗门共议。毕竟,他这个事,也没有先例。”
玉英真人呵呵笑了笑:“行,就上交七大宗门吧。”
他是真的厌烦了。
为什么青琼派的死揪住邓少钧不放?
金云散人偷偷潜入百丈绝壁,老夫还没问他呢。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那就随你折腾吧。
玉英真人转头对邓少钧说:“你所说种种,还需要七大宗门最终确认一下,暂时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明白吗?”
“谨遵掌门之命。”
邓少钧回答得很轻松,今天把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了一大半,就好像卸下了一块石头。
看得出来,玉英真人表情虽然严肃,但也是想护着他的。
玉英真人伸出手,飞快地画出一个印记,打在邓少钧身上。
这是封印。
当着龙息子的面,不能太草率。
“你就暂时禁锢在百丈绝壁范围内,等候七大宗门的召唤。”
玉英真人拉着龙息子的手说:“龙兄,咱们好多年没见,你今日上门,难得机会,咱们回去喝酒。这点俗务,让其他人去办吧。”
龙息子也无话可说,只好跟着走了。
金云散人瞥了南宫无余一眼,幽怨无比。
这个仇是记下了。
各长老走后,众人紧张的心才放下来。
李菲走到邓少钧面前,轻声说:“你刚才渡劫,太可怕了,你知道吗?你整个人都烧黑了。”
邓少钧忽然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本来,渡劫就够可怕了,刚渡劫结束,又遇到金云散人当众质疑他的来历,要是回答不对,这劫也是白渡了。
南宫无余哼了一声,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吗?
李菲振振有词:“你都抱住金云散人的大腿了,怎么会比邓少钧危险呢?他不但要忍受地火焚烧,你的天雷还不时打到他身上,他可比你强多了。”
南宫无余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也不多话,他要去看看姚畅。
死了十年,却在今天复活,这是如此神奇的事情,一举解了自己的心结,还促使自己突破了。
今天这突破,多亏姚畅的刺激,邓少钧的提醒,以及金云散人被迫的援手,不管怎么说,有惊无险,总算迈过了这道坎。
李菲把邓少钧拉起来,两人互相笑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没细问,他在祖洲是怎么过的。
更没细问,来到中土后,是怎么浪荡到凉国的。
默默跟在南宫无余身后,一起去看姚畅。
罗奇赶紧迎上来,把南宫无余接进洞窟。
姚畅躺在石床上,艰难地扭过头来,口不能言,眼睛十分明亮。
南宫无余觉得腿忽然软下来,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真的是姚畅!”他喃喃地念叨一句。
罗奇眼里含着泪花,早已欢喜得说不出话来。
南宫无余紧走几步,跌坐在石床上,颤巍巍地握住了姚畅的手。
温暖,多肉,无力的手。
有脉搏,有心跳,一股股真气缓缓流动。
这就是复活的铁证。
“他吃了东西没有?”李菲问罗奇。
“喝了点稀的。”
能吃东西,就没事了。
南宫无余终于忍不住,眼里泛出泪花,紧紧握住姚畅的手说:“辛苦你了,十年了,真难熬啊!”
邓少钧笑道:“几天前你还想烧了他呢!”
南宫无余脸腾地红了,羞愧地说:“多亏了你啊。今日突破,你小子也是居功至伟。”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罗奇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师尊,我到现在还觉得是个梦。死去十年的姚师弟突然复活,困顿许多年的师尊突破元婴境,连番喜事上门,这是说咱们金羽宗要复兴了么?”
南宫无余转头看了李菲一眼,意味深长地呵呵笑道:“咱们金羽宗,很多年前也是天下第一宗门呢,复兴也未可知。”
又看了看邓少钧,叹息道:“可惜走了这位,以后仙途不可限量。”
邓少钧憨厚地笑了笑:“宗主放心,我现在虽然不是金羽宗的人,但金羽宗为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呵呵,有你这句客套话就够了。”李菲抿嘴一笑。
“这不是客套话!”邓少钧急了。
南宫无余回头,幽幽的说:“我也希望你不忘卦尊吕武,灵玉仙子,药伯,他们对你们的器重。”
“那自然不敢。”
南宫无余把姚畅的手抓了很久也不放下,姚畅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邓少钧。
他的头动不了,只能眼睛小范围转圈。
南宫无余误会了,给他介绍:“姚畅,你跟他不熟吧?这是邓少钧,曾经也是金羽宗的弟子,后来离开了。就是那个,被扔进了天池也没死的。”
李菲嘟着嘴说:“幸亏邓少钧住在你隔壁,否则,都没人知道你会复活的,你以后可得好好谢谢他。”
邓少钧听他们这样介绍,觉得很滑稽。
心说,我跟他的关系比你们深多了。
在他心目当中,姚意是个白发苍苍老者,与姚畅的形象相去甚远,总有点光怪陆离的感觉。
两人互相注视着,许多话都没法说,也不需要说。
姚意的眼睛分明充满了感激。由于邓少钧隐藏得很好,他完全没有暴露,今后可以用姚畅的身份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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