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这个盐的事情,是不是要写个奏章给老丈人?
琢磨着这个事情,他就走神了。
张三端过来两只鸡后,看到驸马似乎在想事情,便又去忙了。
官道上,又有两骑,疾驰而来,看到村子这边的情况,很是诧异。
这两人,是马如海的家仆,打听着驸马县令的踪迹追过来的。
他们当然知道,前头已经有两个衙役过来找人了,但是一直没有见到有回报,就过来看看了。
可是,村子这里,远远看着,那叫一个热闹。欢声笑语,老远就传了过来。并且村中炊烟袅袅,按理说,这个点应该不会有炊烟的。
“驸马县令这是在与民同乐?一起大吃大喝?”
“看着好像是,这么老远,我都似乎闻到肉香了!”
“他娘的,我们这么辛苦,还胆战心惊的,结果就在这里大吃大喝?”
“那就难怪了,我说那两人没有回报,敢情也是吃喝上了?”
“该不会,驸马县尊和公主真是秋游?这有钱人的日子,就是不一样啊!”
“要不,我们进去核实下,如果驸马县尊和公主正在这里吃吃喝喝,那我们再回报老爷也不迟?”
“我看行!”
两个马家家仆流着口水,商量了之后也往村子里来了。
不过他们两人没有之前两个衙役一样骑马往里面冲,看到村里真得在吃流水席时,那就忍不住了,口水直流。
这年代,不要说他们这些下人了,就是普通的地主,那也不可能顿顿大鱼大肉的。总体来说,还是属于物资匮乏的年代。
不说生产力如何吧,光是大明朝的西南,西北和北方,以及辽东都要打仗,那各地的物资,也是要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这些打仗的地方去的。
于是,在美食的诱惑下,又没有想象中的喊冤告状场景,两个马家家仆就放松了警惕。
结果,大鱼大肉还没吃上呢,就成了阶下囚。
朱五这边,刚好拿了两个衙役的口供给张一凡看,见又来活了,便把这两个拖下去再审问去了。
张一凡吃得差不多了,看完两个衙役的口供,便对朱镜静说道:“张三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个大胖子就是香山县的土皇帝,无恶不作!”
朱镜静接过看了下,发现光是两个衙役知道的人命,就不下三条,更不用说其他了。
见此情况,她不由得看着张一凡,敬佩地说道:“还是凡哥厉害,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坏人了!”
张一凡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后世的讯息发达,恶人恶事,各种各样,都在新闻、电影电视上有。不要看张一凡才不到十七岁,可他的阅历,绝对比绝大部分这个时代的人都要多。
不止是他,其他后世穿越的人来也是一样。只不过有区别的是,理论联系实际的时候,有多敏感而已。
随后,朱五又从两个马家家仆的口中,知道了马如海的最新消息,报到了张一凡这里。
“驸马,那个典史还心存侥幸心理,以为我们真得是出来秋游,就想着先把我们哄回县城。”
张一凡听了,淡淡一笑道:“那就不管,等到援兵到了再说!”
县城肯定是不能回的,那里都是典史的人,哪怕有朱五等军士护卫,也挡不住可能的明枪暗箭。
因此,要回县城可以,先等到援兵,把那典史拿下再说。
快马报到广东都司,估计就一个时辰左右,然后调兵驰援,至少要半天以上,指不定今天要在这里过夜了。
这么想着,他便吩咐朱五道:“你去准备下,必要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事关驸马和公主的安危,朱五犹豫了下,还是建议道:“驸马,公主,要不我们还是快马离开,哪怕是先去隔壁的番禺县,都会比留在这里更安全!”
张一凡听了,转头扫视下广场,看着嘻嘻哈哈吃吃喝喝的小孩子们,还有一些躲在角落里有些担心的老人,最终摇摇头说道:“要是我们快马离开的话,那典史肯定知道事发了。极有可能会派人报复这个村子。我们又带不走他们,难不成看着他们被报复?”
真要这么做的话,良心上过不去不说,对于以后他实施新政也会有阻力。但是,要是护好了这个村子,就能由点及面,从这个村子扩散到整个香山县,赢得大部分人的信任。
如此一来,这些老百姓没有见过的新政开始实施,也能顺利很多。
心中有如此衡量的他,看了看朱镜静之后,便又说道:“那个典史还没到狗急跳墙的地步,估计还不敢和我撕破脸,因此我们应该是有足够的时间。”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让村民拿着我的书信去番禺县找那道同县令,让他带番禺县衙役过来一趟,也该是有用的。”
朱五听了,似乎还是有点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再劝。
张一凡见了,便又说道:“就算到了最后,情况不妙的话,我们骑马要走,谁能拦得住我们,你说对不对?”
朱五听了,终于不再犹豫,当即回复道:“那我去准备准备。”
不过他没来得及走,张一凡却叫住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对了,我其实不希望出现最终要弃村子而走的情况,那是逃兵!你明白么?”
又不是外无援军的死守,如果不是有朱镜静在,这最后的对策,他压根就不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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