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大,这个轧钢厂厂长我是没法干了。”
听到杨榆的话后,杨军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肯定是在怪杨军任命邓发为轧钢厂改革小组组长一事不满。
邓发上任后,她几乎被架空了,她这个轧钢厂厂长就是个摆设,厂里的事全跟她不沾边,她不生气才怪。
微微一笑:“不干也好,省得占着茅坑不拉屎。”
“杨老大,你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不堪吗?”
杨榆一听,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两只猩红的眼睛红的怕人。
杨军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旁边的小板凳,示意她坐下。
“老四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些年,轧钢厂在你的带领下变成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轧钢厂要是再不变革,那就真的要完了。”
杨军苦口婆心道:“咱不能光考虑自己,不得为全厂数万职工考虑一下啊,要是厂子没了,你让他们喝西北风啊?”
杨军也是头疼,自从轧钢厂交给杨榆后,厂子那是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要不是杨榆是自己的妹妹,说不定她早就被追责了。
杨军也是希望通过这次改革的事,把杨榆从那一摊烂包中解脱出来,谁知这丫头不领情,反而怪罪自己,真是没天理了。
“大哥,你太不相信你妹妹了,我能力再差,你觉得我还管理不好一个轧钢厂?”杨榆突然道。
杨军闻言一怔,然后问道:“什么意思?”
杨榆闻言,冷哼一声,小声道,
“我就是要把厂子弄黄了。”
这些轮到杨军吃惊了,惊得他连忙坐直了。
“你为什么要把厂子弄黄了?”
轧钢厂可是杨军的心血,他穿越过来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轧钢厂上班,这里有他投注的心血,也是他美好青春值得回忆的地方,他把轧钢厂当成自己的儿子,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轧钢厂越来越好。
当时,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视若生命的轧钢厂却被杨榆想方设法的弄黄。
这要是别人,他早就大耳光的招呼了。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想把厂子彻底变成姓杨的。”
杨军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看着河面,眸子里全是野心。
“数十万人的大厂,又是部委直属领导,又是明星企业,资源雄厚,这么好的厂子谁不想要?”
杨军惊愕道:“就这?”
对她的这个做法,杨军表示不理解。
“对,就这。”杨榆点了点头。
“你疯了。”
杨军吼道:“轧钢厂可是我一手精心打造的,你却想着把它搞黄,你……”
杨军气得说不出话。
杨榆翻了翻白眼:“大哥,我知道你喜欢轧钢厂,其实我更喜欢轧钢厂,这里是咱们老杨家发家的地方,我只是想把厂子变成咱们家的,然后好生经营,我就是这么想的,没别的意思。”
“大哥,我知道,这些年你投在轧钢厂多少心血,可以说轧钢厂是你儿子都不为过,你,二姐还有我,现在还有老五,咱们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轧钢厂干过,我们早已把轧钢厂当成自己家了,我们对轧钢厂的感情你应该能理解。”
“难道你就不想把轧钢厂变成咱们家的吗?”
杨军闻言,彻底震呆。
他没有说话,而是抽出一根烟点上。
抽了两口,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
说实话,他比任何人都喜欢轧钢厂好,轧钢厂对于他来说,就是发家之地,他在里面投入了大量的心血、青春和感情,就因为太爱轧钢厂,他才把自己的妹妹送进去当厂子,就是希望自己家人能善待轧钢厂。
今天听了杨榆的话,他才明白杨榆对轧钢厂的感情并不比他少,甚至动了据为己有的想法。
他被这个想法震呆了。
以前,他光想着怎么让轧钢厂变得更好,却从来没想过占为己有的想法。
今天听了杨榆的话,他茅塞顿开。
“说说你的想法。”杨军道。
杨榆见状,心喜。
见杨军没有怪她,胆子不免大了起来。
“大哥,我是这么打算的。”
“我准备把轧钢厂搞黄,最好弄成资不抵债,到时候不得不资产重组,到时候咱们趁机收购轧钢厂,这样轧钢厂就彻底姓杨了。”
看着杨榆侃侃而谈的样子,杨军翻了翻白眼。
“咱家现在不差钱,完全可以自己建立一个轧钢厂,你何必盯着轧钢厂不放呢?”
“哥,那能一样吗?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又何必费尽心机的搞黄轧钢厂。”杨榆翻了翻白眼。
“你把姓邓的派下来一搞,轧钢厂还怎么姓杨啊?”
杨军没有说话,而是躺在那里想事情。
杨榆说得没错。
哪怕他建立一个新的轧钢厂,亦或是建立无数个轧钢厂,依旧无法取代这个轧钢厂。
这个轧钢厂里承载着无数人和事以及回忆,要是换了一个轧钢厂,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大哥,你还是把姓邓的调走吧,他要是在,我就无法进行下一步计划。”
见杨军不说话,杨榆开始尝试道。
杨军闻言,翻了翻白眼。
“幼稚。”
人所处的高度不同,思考问题的角度就不同。
处在杨榆这个位置,她最多能想到把厂子弄黄,然后收购这个主意,可是杨军就不同,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轧钢厂变更就是一句话的事,而且厂子变更从法理上无可挑剔,甚至还会感激他救了轧钢厂一命。
既然他也动了将轧钢厂据为己有的心思,那他就不会像杨老四那样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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