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晖和李老板得到消息飞速赶来时,整个院子里和外面的马路上都是闪烁着警灯的消防车和警车。
整栋楼拉了根封锁线,不让无关的人员进入。
左晖上前解释半天,说他是华庭酒店的负责人,但执勤的人员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院子地面上已经成了湖面一样到处是水,十台消防车一起喷水的效果显而易见。
左晖焦急地伸着脖子四处寻找,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看到了柳局也在现场。
这时华中大区的大区总监赵坚贞也赶到了现场,开口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应该是失火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左晖这时已经没有空去向自己的直属领导汇报工作了,直接朝着封锁线范围内的柳局冲了过去。
赵坚贞一看左晖冲过去,也跟着想冲进封锁线,只见柳局眉头一皱:“这是谁啊?谁放他进来的。”
“柳局,这个是我领导。”
“你领导就可以不接受现场管制了吗?给我轰出去!”
站在安全绳旁边两位便衣一听,就像扭送犯人一样一人夹着赵坚贞一个胳膊将他推出封控线外。
“左晖,等情况了解清楚后发个详细情况汇报给我!”
赵坚贞自然不敢和执法人员作对,悻悻地对左晖下了命令后去和李老板站到了一块。
大楼里到处都是玻璃碎渣和被高压水枪冲坏的灯具、画框等小设备。
防火专家很快就确认火灾的原发点是房间的席梦思床垫,而且空气中可以闻到浓浓的天那水味道。
天那水是用来除胶的化工材料,也是易燃易爆材料,平时李老板他们工程队都会放到一个小库房里锁起来的。
这是一件故意纵火伤人的刑事案件!
老刑侦柳局很快就将该案件定了性,接下来就留下几位刑警在现场收集证据,他带着业主方代表左晖和工程队老板——李老板一车开去了东江人民医院。
受伤送来住院的看工地的老头已经苏醒,但感觉脑袋受了严重刺激,说话前言不对后语。
又是大呼小叫“有鬼啊!”,又是跪下来使劲磕头,嚷着:“大王,求求你,别带我走啊,我说了我回去将钱全部送给小寡妇,我没骗她啊。”
问话是不可能问得出什么情况了。
值班的医生告诉他们:这老头胸前有一道明显的划伤,但并不致命,应该是凶手留了力度或者纯粹是为了恐吓他而划的;现在这老头神志不清是因为后脑勺在他仰天摔倒时跌倒了一块大石头上。
严重脑震荡。
来了就别想回去了,左晖和李老板全部拉到了开发分局,让他们回忆自己近段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左晖第一时间想到了赵旭峰,但转头一想,不可能啊,赵旭峰都早回到大沪市去了,江静上次和同事还看到过他,而且自己和他又没有深仇大恨,他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下黑手吧?
再加上就算他烧了这个酒店,也和左晖没一毛钱关系,这是华庭集团的直营店,烧光了也是华庭集团亏钱,更何况这种工程都在施工前买了巨额保险的,连李老板都不会亏钱,亏的是保险公司。
根据左晖对赵旭峰的了解,赵旭峰的智商很高,不可能玩这种玩命徒的把戏。
那又会是谁?
难道真的像头脑不清楚的老头只言片语描述的一样,是一直隐藏在院子里面的阴魂作怪?
左晖摇摇头,自己都为自己产生这种无聊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我这边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会不会是盗窃引申的纵火伤人案件?”
左晖沉吟了一下对给他做记录的小警察说道。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们刑侦的手段不可能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再好好想想,另外将你今天12个小时的行踪情况全部写下来。”
“喂,同志,我是受害人呃,我又不是嫌疑人,怎么要审起我来了?”
“在案件没侦破出来之前,每个人都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而且自己纵火再骗取保险的案件又不是没出现过。你好好想清楚,到过召个地方,见过哪个人,打过谁的电话,越详细越好。写清楚后再叫我。”
小警察走出去。“咔嚓”一声将问讯室的铁门锁了。
“喂,老弟,你也在里面吗?”
李老板扯着喉咙呼唤着左晖。
“不许串供!否则将你俩的嘴巴封起来。”
值班室一个小警察怒斥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老板嘟哝了两句,声音越来越轻,左晖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工地上面的居民区的一间出租屋里,被警报声和居民的呼救声吵醒来的赵旭峰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还洋洋自得的阿憨。
“侬干的?”
“嗯哪,这工程队也太穷了点,连值钱的东西都勿得,阿拉没办法,只能拖了几张床垫垒到一起点燃了。”
阿憨还是满肚子的遗憾。
赵旭峰从床上跳起来,在半空中对着阿憨脸上就是左右各一大耳光。
“侬做啥呢?不满意,大不了明天夜里我又去点把火不就行了,做啥呢打我?”
阿憨揉着被打肿的脸蛋,还以为赵旭峰认为他这把火放得太小。
“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拉着我跟你去垫背?那好,我满足你,来、来,我们现在就叫人来拘了我们。”
赵旭峰怒极反笑,拖着阿憨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高声喊道:“快来人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