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侯仇鸾很忙,赵云龙更忙。
城里城外的抓捕足足持续了一个晚上,接下来又是押送人犯又是运送脏物,一上午都没忙完。
他俩都是一宿没合眼,却不得不连轴转。
还好,迷魂香好像还有那么一点提神的效果。
而且,这一次他们缴获的迷魂香数量多得惊人,光是城中长乐寺里他们就搜出来好几大捆,上万根都不止。
赵云龙是阔绰了,也舍得点了,他直接命人在审犯人的刑房中间摆了个大香炉,那迷魂香一点就是一把,最少有十多根。
他刚布置好一切,便命人把第一个人犯德尚大师给押了进来。
德尚大师这会儿还迷糊着呢,他是睡梦中便被几个高手给摁住一顿绑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被押进这小黑屋的时候还以为会有什么大刑伺候呢,毕竟,他在教中的资格比较老,也不是没被抓过,大刑也受过不少。
他以为他对朝廷这些套路还算是比较熟的。
谁知道,屋子里好像就一个香炉,两把椅子,一个桌子。
对了,还有两个烛台和两根蜡烛,那桌子上好像还有文房四宝,桌子后面还坐了个满脸英气的年轻人。
这到底什么情况?
他被绑椅子上的时候还没想明白。
这会儿怎么不绑柱子上了,改绑椅子上了?
还有这香,明明是迷魂香啊!
他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懒得跟你啰嗦。
赵云龙见押送的人出去了,立马庄严道:“你想知道吗?
想知道就听好了,*#¥%......。”
《往生极乐咒》!
德尚大师不由大惊道:“你到底是谁?”
一遍念完,这家伙竟然还瞪着眼睛满脸震惊之色。
真麻烦。
赵云龙毫不犹豫的大喝道:“来人,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悠着点,千万别打死了。”
这顿板子打得,德尚大师被拖出去的时候还惊叫不止,惨嚎不断,拖进来的时候已然趴地上开始哼哼了。
“哎呦,哎呦,哎呦......。”
还能哼哼,还好。
赵云龙忍不住编排道:“你说你是不是贱,坐着说话不好吗,偏偏要趴着说话。”
你有毛病!
你以为我想趴着说话啊?
这不被你打得吗?
你也不问我招不招,就是一顿打!
“哎呦,哎呦,哎呦......。”
赵云龙见这家伙哼哼得没那么厉害了,立马庄严道:“这次听仔细了,*#¥%......。”
完了,这下扛不住了。
德尚大师只感觉一阵绝望,紧接着就失去了自我意识。
赵云龙见状,这才拿起笔来,缓缓问道:“姓名。”
德尚大师呆呆的道:“德尚。”
你怕是着了魔了!
赵云龙又缓缓问道:“我问你以前叫什么。”
德尚好像回忆了一下,这才呆呆的道:“赵大柱。”
哎呀,还是本家。
赵云龙又缓缓的问道:“籍贯。”
德尚呆呆的道:“北直隶,河间府,沧州。”
你还是个流窜犯!
赵云龙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加入弥勒教的?”
德尚还是呆呆的道:“正德元年。”
卧槽,还是个元老。
赵云龙又继续问道:“你这么多年骗了多少银子,害死了多少人。”
德尚顿了好一阵,这才呆呆的道:“这个我真的记不清了。”
赵云龙无奈道:“说个大概数字。”
德尚又顿了一下,这才呆呆的道:“人我害的不多,应该就十来个,银子我最少骗了二三十万两了。”
你他吗真是个人才啊!
按弥勒教五五分成的规矩,你最少给自己留了十多万两。
赵云龙又缓缓的问道:“你剩下的银子呢,藏哪里了?”
这个,不能说!
德尚的脸上竟然露出挣扎之色,很快他便清醒过来,喘息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关你屁事!
说到关键的时候就给我掉链子,你欠揍是吧?
赵云龙气得指着这家伙的鼻子道:“你别逼我揍你啊!”
紧接着,他又满脸庄严道:“听好了,*#¥%......。”
你这么念咒不等于搞偷袭吗?
抬头都没有,名字都不报!
德尚的眼神慢慢由绝望变成迷茫。
赵云龙见状,这才提起笔来继续问道:“说,你剩下的银子藏哪里了?”
这一次,德尚终于呆呆的道:“我藏在城中长乐寺后殿神案下面的密室里了。”
赵云龙闻言,连忙抽出一张小纸条,细细的记了下来。
紧接着,他又缓缓的问道:“你自己想想,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的没,我赶时间。”
没想到,德尚立马呆呆的道:“城西,寿仁坊,柳条巷,第二个院子,里面住着我新娶的继室小翠和出生不久的儿子,我如果死了,求你照看一下。”
你这还是老来得子啊,难怪这么惦记。
问题,你这不给老婆孩子惹祸吗?
赵云龙想了想,还是没记录在供词上。
他还是抽出一张纸条细细的记录了下来。
紧接着,他又缓缓的问道:“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
德尚如同解脱般的摇头道:“没有了。”
没有了,那就完事了。
赵云龙毫不犹豫的对着门口朗声道:“来人,拖出去砍了。”
“吱呀”一声,门便打开了,两个锦衣卫是毫不犹豫的拖着德尚大师就往外走。
这会儿德尚大师还被控制着心神呢,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云龙又对着门口朗声道:“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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