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林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声音沙哑：“谁许你穿成这样的，靠勾引男人来讨生活吗？”
她的长睫颤动得更厉害了些，她看着他，嘴唇都是轻颤的。
许久，她才哑着声音开口：“对，但是和夜先生比起来，我们都是为了生活，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低贱。”
她还是强行坐起来了，却放弃了逃跑，坐着，看着自己这一身有些嘲弄地说：“你不喜欢的，你讨厌的，但是很多男人却很喜欢，他们叫我小可爱，只要我哄他们开心一下，他们就会给几千给我。”
他的脸色铁青。
而她的声音却突然地尖锐了起来：“是钱，钱对我来说很重要的。”
她说完，心口都剧烈地起伏着，像是痛快了，但更像是痛了。
夜慕林放开她，走到了对面抽烟。
夜慕林的眼里热热的，他抬眼，“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白雪莉看着他，起身，踩着高跟鞋款款地朝着他走过来。
她的脸上有着浓妆，却用着最无辜的表情开口：“我最近手头紧，二十万。”
她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低声问：“是现金还是支票？”
他想了一下：“去我公寓吧。”
她没有出声。
他看着她。
白雪莉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甲：“我不去客人的家里。”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夜慕林心痛如同刀绞一般，他低语：“那就去你那吧。”
她还想说什么，他开口：“加十万去你那。”
她没有再反对了，默默地起身准备去换衣服。
他忽然开口：“你为什么愿意？我以为你很恨我。”
白雪莉的手指握着门把，轻声说：“我是恨你啊，不过我也不想在这里工作。”
她转身，看着他：‘现在我才知道自尊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白雪莉，你赢了。”
她抬眼，她看着他很轻地问：“夜先生，我羸了？你告诉我羸在哪里？”
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现在我几乎要靠出卖青春吃饭，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你告诉我我羸在哪里？夜深人静时念念不忘两下，就叫人生赢家了吗？”
她摇头，红唇轻启，声音也沙沙的很妩媚，“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雪莉了。那个说谁后悔谁是王八蛋的白雪莉早就死了，你面前的只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尊的女人，为了几千块我可以夸一个恶心的男人长得好看，说各种好听的话给他听……还有别的，你要听吗？”
他盯着她，脸色很是难看。
白雪莉轻笑了一下，把脸别到一旁，轻轻吐出几个字：‘“夜慕林，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微闭了眼，走回沙发那儿把自己的外套拿了过来，替她穿上，扣子也一颗一颗地扣好，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出去。
外面，站着李秘书还有郝云。
郝云年长，五十开外了是一直跟着夜父的，对夜白两家的秘辛也是清清楚楚，看了这形势于是低声开口：“慕林你想清楚了吗？”
夜慕林顿了一下了：“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李秘书和郝云默不作声。
回去时，是夜慕林自己开的车，白雪莉坐他身边一直没有开口。
他在红灯时抽档点了支烟，淡声问：“住哪？”
她说了地址，然后夜慕林的目光有些晦暗难解，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黑色超野车朝着那边开了过去，开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到。
一片很老旧的小区，白雪莉住的地方就是这其中的一间小小的公寓，她一个人住，退掉了之前的，现在住的只有一室一厅４２平米的，夜慕林这样高大的人在里面，感觉转个身都困难。
他进去以后，默默地打量一下。
本来地方就小，她又不会做家事，衣服乱扔，垃圾也到是，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有好几个泡面盒子……好在不是夏天。
夜慕林看着她，皱眉：“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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