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的大厅狼烟四起,枪林弹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台上倒地的女人,一根手指动了动。
“这……”
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躺在地上,她瞬间构出一个大致发生经过。
视线焦距从模糊到清晰,就看见不远处,一个额前有孔的男人也躺在地上。
眼睛挣得大大的,已经没有了高光。
其他似乎还表达着什么情绪,但埃米利亚不在意。
总之,能看出是死不瞑目的意思。
从对方衣着可以得出结论,这是不久前待着的酒侍。
意识到这一点,埃米利亚完全清醒。
“已经……把手伸得这么深了么。”
微微皱眉,她突然胸口一阵难受,捂住嘴咳嗽几下。
手中突然有种温热的触感,埃米利亚把手移开,上面已经遍布血液。
“……该死。”
微微皱眉,她望向台下。
下方的会场交火正热,没人注意到阿莱迪商会领袖已经苏醒。
“咳咳……”
咳嗽两声,埃米利亚缩了缩身子,尽量靠近椅子后面。
这样至少不会轻易被流弹击中,还能挡住部分视线。
浑身无力爬着很困难,但耗费了一点时间还是成功缩到椅子后。
背靠椅腿,埃米利亚一直在轻轻咳嗽,或许是因为不舒服,她揉了两下喉咙。
然后按压太阳穴迅速冷静。
“现在女儿应该逃到了外面。”
“不出意外的话,这时候也该碰见了我安排的巡逻守卫,她现在已经安全了吧。”
咳嗽两声,耳边枪声夹杂喊骂叫嚣,甚至还能闻到一点硝烟味。
一直以来的明暗斗争令她感到烦躁。
“这次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谋化,或许他们也没想到这次差点成功,如果这次他们全部……”
“算了,这场闹剧很快就会结束。”
“不过真的是老了,居然会被暗算到……”
摇摇头,埃米利亚注视前面的墙发呆。
从一开始她就不关注这场闹剧。
毕竟是自己地盘,对方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抱着骚扰一波的心态搞出的事。
威胁不大不小,很快就能平息。
现在她担心的是,自己女儿成功逃出去没有。
以及,自己的伤势。
剧烈的咳嗽停下,侵染血渍的手放在面前,上面的血液还在随角度滑动。
唯一感到麻烦的,就是自己这症状能不能医好。
能,那么最好。
如果不能,为避免孩子被架空,换任期间各种变故。
需要好好规划一下,为此她可以牺牲掉一些东西。
比如说老朋友的“友谊”,比如说孩子现在这个“安稳”的童年。
“真是,麻烦啊……”
手垂到一边,埃米利亚望着墙角,喃喃出声。
过了会。
“那是什么?”
“什么鬼东西?!”
“啊——!”
“不…不要……”
枪林弹雨中出现不一样的声音,夹杂害怕尖叫声,令她睁开眼。
“发生什么了?”
埃米利亚费力的挪动身子,偏移过去,透过椅子脚,只能看见淡淡灰尘中的一股白光。
她望着那束不停游走旋转的白光眯了眯眼,思索中微微皱眉,然后有些怔住。
“那是……刀光?”
这些年反皇派的刺杀不计其数,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冰冷刺眼的刀光。
因为它的出现,往往伴随着必须得有“一人”要死的法则。
“不过,这好像不是针对守卫他们的,反而在帮他们……”
想着,埃米利亚悄然眯起眼。
另一边,会场上。
刀挥落,刀升起,飞出一片血珠,以及一个人无力捂喉倒下。
没有多加关注,也没有任何停留,下一瞬间就出现在另一个人身后。
他听见了刀划破空气的翁鸣,紧接着胸前被异物刺穿,用力之大让他挺起了胸膛。
他闷哼一声,刚想要低头查看刀刃,却被用力的迅速抽回。
力气如潮水般消逝,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也继了上一个人的后尘。
意识归暗的最后,透过地面残屑,看着那个白色身影,费力张合嘴,发出两个音节。
“怪……物……”
伊诺自战场中横行。
子弹飞来,随手弹飞。
有人反抗,利索送走。
选择逃命,背后突袭。
蓝金眸子非常冷漠的注视这群待定死者。
这种紫色的款式他依稀记得,是反对车会的那群人。
切身经历后,对方人品也不怎么样。
加上又站在反面,也不认识。
所以就杀了。
一杀一大片,不需要定义好坏。
就跟保护羊群就是害狼群一样,总要做出一个选择。
而他们,就是伊诺做出的选择。
当最后一个人跪下,扑倒在地,伊诺也终于停下了屠杀。
为保证女孩的视觉体验,所有人都是封喉,或者穿胸,一击毙命。
从临场的蜕变心理走出。
还在满意自己细节和微操时,全然不知道这种技术含量的操作,在其他人眼里有多厉害。
以及杀了这么多人,因为有意避开,除了点点溅射血渍和灰尘外,没有收到任何污渍,依旧是崭新的外观。
并且,当那个白袍身影拉下兜帽透气时,才发现居然是个不大的孩子。
这令呆滞的守卫们开始小声交流。
而高台的埃米利亚看着伊诺,微微皱眉。
“这个年龄,这个实力,那么未来的潜力……”
本能思索间,她突然听见女儿声音。
偏过头,发现贾米拉正从高台另一侧找来。
当发现自己后,四目相对,连忙奔过来紧紧拥抱在一起。
伊诺抬头望了望,注意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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