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想怎么样?”
夏友仁手中死死捏着天罡伏魔剑,眼神中带着冷冽,集中精神将震慑之眼的功效发挥到最大化,“我就是想问问,你想怎么样?”
“咕噜~”
咽了咽口水,阿玲再也提不起丝毫勇气,别过脑袋,“刚才我说了,被你抓住,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句话说完,阿玲心中原本滔天似的怨气也跟着慢慢消散。
她的生死都被掌握在别人手里,又何谈报仇?
尘归尘,土归土,自己终究还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可惜的是,她放弃了投胎的机会,吸收了太多怨气。
一切,终究功亏一篑!
夏友仁看向身后的二人,“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陈大春摇摇头,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
对方也是因为有了新欢,他这才跑去酒吧放纵。
其实想想,以同样的手段来报复妻子,他又何尝不是人渣?
不爱,请别伤害。
他决定回去就跟老婆提出离婚。
虽然是老婆出轨在先,但他后面也同样犯错。
家里的财产他什么都不要,全都留给妻子,选择净身出户。
只是阿玲?
陈大春看了眼张铁,又看了看一脸冷酷的夏友仁,“夏道长,得饶人处且饶人,阿玲虽然有错,但就像你说的,她有错,那也是应该由地府的判官来惩罚吧?”
“你说的的确不错,鬼魂犯错,自有阴间处置。”
夏友仁认真的点点头,咧嘴一笑,“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茅山派的三十五代亲传弟子,本身就代表地府。”
茅山派的祖师们在地府尊为鬼神,领各路神职,他这个弟子就好比他们的使者,代天行罚!
陈大春无话可说,他也不知道灵异界的规矩。
刚想继续劝说,不想旁边经过刚才发泄之后一直没说话的张铁说话了。
“阿仁,你放她走吧。”
张铁叹了一口气,“我和她毕竟也曾相爱过一场。”
“老铁,你的面子我肯定是要给的。”
夏友仁淡淡道:“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放不放她走的问题了。”
陈大春追问道:“那是什么问题?”
“她是厉鬼,我是茅山道士。”
夏友仁沉声道:“伱让我怎么放她?”
陈大春道:“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放了?”
夏友仁看向对方,“那她以后接着作恶杀人,算谁的?”
念在几次鱼水之欢,陈大春继续劝道:“阿玲那么善良,以后肯定不会继续作恶的。”
没有看陈大春,夏友仁加大了音量,“我问,她以后杀人作恶,算谁的,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陈大春有些下不来台,憋着一口气道:“算我的行了吧?以后阿玲要是再杀人,就算我的,我来负责!”
“你是谁?”
夏友仁质问道:“你以为你是谁?”
两句话怼回来,陈大春舔了舔嘴唇,彻底不说话了。
他什么都不是,就是个屁。
张铁问道:“阿仁,那你说怎么办?”
“我给她两个选择!”
夏友仁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右手的天罡伏魔剑离阿玲的心脏又近了一分,“第一我现在就灭了她!”
这话一出,那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松自信的口气,阿玲身体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就不会再怕死。
可真当死亡再次降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想要活着。
肯定不会选第一个,张铁继续问道:“第二呢?”
“第二,我看着老铁你的面子上。”
夏友仁淡淡说道:“我把她收进封鬼坛,晚上替她超度,化解身上的怨气,然后送她去地府投胎。”
说完,夏友仁右手的天罡伏魔剑又近了一分,震慑之眼再次发动,一字一句道:“现在,告诉我,你该怎么选?”
夏友仁的话就好像地狱中的魔音一般,一遍遍在阿玲耳边回荡,摧残着她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意志。
“我……”
“我……”
看了看张铁,又看了看陈大春,已经快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陈大春急了,“阿玲,你这还有什么犹豫的,你去投胎,就还有下辈子的机会。”
他也不敢再说他负责任的话,怕被夏友仁怼死。
“阿玲,忘掉一切仇恨。”
张铁也是劝道:“走吧!”
看着张铁,阿玲怔怔出神,“如果上天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会丢下我吗?”
“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不懂事。”
张铁神情感伤,“想想也是有些可笑,如果我们都没有那么贪玩,多重视一点对方,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是啊。”
阿玲脸上泛起一丝微笑,“我还记得你让我做你女朋友的那一天,天真的好蓝,风也很温柔。”
就在大家都以为阿玲会答应夏友仁的条件,选择去投胎的时候,屋子内突然又刮起一道轻柔的微风。
阿玲伸手轻轻触摸着,脸上的笑意也更加灿烂,就仿佛真的活过来一般。
“就好像现在一样。”
说罢,阿玲伸手用力对着空气一抓,原本扣死的木板直接崩掉,一束阳光斜着照了进来。
在阳光的照耀下,房间内明亮许多,阴煞之气快速蒸发消散。
再次看向张铁和陈大春,阿玲依旧灿烂的笑着,“我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晒过太阳了,它可真暖和啊。”
说着,就想一步踏进照射进来的烈阳。
她宁愿死,都不会向夏友仁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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