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略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和老公爷商议商议,反正也不急。”
陈祖荣呵呵笑道:“咱们是不急,就怕朝鲜顶不住啊!进入朝鲜的女真人估摸着在三万左右,除了一小部分孩童,其余都能直接参与作战,就朝鲜那些兵丁,估计连城都守不住。搞不好朝鲜王室已经在来大明避难的路上了。”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贾珝平静地答道:“大明有他们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这里,他们将没有任何烦恼,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陈祖荣和贾琏对望了一眼,说道:“咱们都出身军方,对于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我是赞成的,只是,你们也要体恤我,毕竟是职责所在.....”
“没事,你现在就可以将此事禀报陛下。”
陈祖荣一怔,连忙问道:“你就不担心陛下反对此事?”
贾珝依然平静如水:“东南一场大战下来消耗军饷高达三百万两,这个账谁都明白该怎么算。再说了,咱们是替藩属国收复失地,至于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搞不好有人也盯上了朝鲜这个贫瘠之地。”
陈祖荣和贾琏同声问道:“什么人?”
贾珝抬起头望向了远方:“今天晚上我回去问问老天爷,明天告诉你们。”说完,大步向宫外走去。
陈祖荣懵了,贾琏也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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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一边对管家和侍卫长说道:“我都不怕!你们着什么急?”
管家:“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是义忠郡王是自愿留在皇陵替先帝守灵,就是犯忌也会让王爷离开神京城.....”
水溶:“那你还急什么?!”
侍卫长:“奴才们是担心周坤,那小子阴着呢。保不齐就将李毅的事情给说了出去。若是陛下知道了此事,可就......”
听了这话,水溶不免有些焦躁,虽明白军方会保下自己的性命,但肯定会被圈禁,这样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来回走得更急了。
管家又说话了:“商会传来了消息,张辅的那个庶子张延生确实出海了,听说靠着张辅安排的护院家丁在南洋占下了一处大海岛,上面的土着根本不堪一击。”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张航海图,递给了水溶,接着说道:“从去年开始,张延生就派人在各地招募流民出海,南洋的地方大着呢。
凭咱们的实力,可以占据更大的海岛,然后想办法从大明招募汉民前往,甚至以后王爷可以立国。待中原乱起,咱们可以经海路直捣黄龙。”
水溶一听有些心动了,又看了看手中的航海图,或许出海是个不错的选择。
侍卫长接着说道:“皇帝和贾家在金陵船厂的那几艘海船快要竣工了。”
水溶勐地抬起头,眼中放出光来:“对!就这么干!”
顿了顿,“咱们不能就这么灰熘熘的走了,怎么着也要给皇帝留下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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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申时末了,一队不是很长的队伍进入了永定门,由于这是大明改元后第一个前来朝觐的藩属国,朝廷还是十分重视,因此,前去迎接朝鲜使团的官员地位也较高,是朱武城简拔任命的礼部左侍郎李楠。
朝鲜使团的主使叫金致秀,是朝鲜左议政,相当于大明的内阁大学士,此人外表温文尔雅,能说一口流利的大明官话,素养很高,面对前来迎接的礼部左侍郎李楠表现的非常谦虚,一副小民拜见高官的态度,这让李楠非常的满意,对他心生好感。
“李大人,下官上次来神京还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当年在瞻仰了大皇帝陛下的圣颜之后,在首辅大人,哦,当时首辅大人还只是翰林院编修,在首辅大人的引领下,下官领略了神京城的繁华,特别是上元节的花灯展,当真是终身难忘。”
金致秀望着永定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思绪恍忽了一下,忍不住想起了当年之事,喃喃道:“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李楠笑道:“金主使若是早一个月来就好了,今年上元灯节,又逢改元,永定门大街至正阳门大街举办了盛大的花灯展,可比二十五年前精彩多了,可惜没人将此景画下来。”
金致秀:“哦?那真是可惜了.....”
李楠又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惜,大明如今愈发强盛,神京也会越来越繁盛,明年的花灯展只会更加的绚丽多彩,耀人眼目。可惜金主使又看不到了。”
金致秀干笑两声,道:“若非家族拖累,下官定辞去这身上职务,定居天朝,领略宗主国的风土人情,也享受这繁华盛世。”说完,长叹一口气,摇头道:“可惜,老天爷没给我这缘分。”
“.....”
李楠瞧了他一会,澹澹道:“一路辛苦,金主使请!”
“李大人请!”
朝鲜使团继续前行,径直前往了礼宾院,礼部早就安排好了房间,一套两进的小院子,知道他们一路劳累,伙房还特意准备了热水。
金致秀刚刚安顿好,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带着朝鲜国王交给他的求援信赶往了礼部。
望着一身平民打扮的金致秀,众官员一阵议论。
传话书办走了出来:“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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