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明换上了昨晚放在楼下干洗的西装，就出门买了早餐去送阿群上学。对面的房子已经被顾明租下了，还另外找了装修工人重新装修，到时候张大大就可以直接领包入住了。
而张大大也听从了顾明的安排，带走了重要的东西之后就舍弃了那个天台。在房子装修的这一段时间，先在阿群家里凑合几天。
“得空一定要买辆车！”
从出租车上下来，顾明再次确定了买车的想法。不说有了车是不是接送阿群更方便，顾明自己上班也会方便许多。毕竟杂务科的地址，实在是太偏僻了。
杂务科和顾明昨天来报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还是只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玩积木的男人。以他隐约中守着电话的样子来看，应该算是杂务科的接线员了。
“什么意思？”
顾明刚一进门，接线员就来到顾明身前提给他一张便签纸。似乎是怕顾明又像昨天一样跑掉了，所以接线员开口解释了一句。
“地址！”
“地址？”
“嗯！”
“......。”
不管这接线员是真的不懂顾明的意思还是假的不懂，反正他见顾明接过便签纸之后就继续回去玩积木了。顾明也懒得在费口舌去问，出门招了辆出租车就把便签纸递给了司机。
便签纸上的地址，是一处大厦地下的游泳馆。大白天的游泳馆里没有半点人声，凸显的这处于地下的游泳馆更加的空旷。天花板上挂着的电灯不时的一明一灭，灯灭下来的时候，让人似乎有种整个世界都在被黑暗侵袭的感觉。
“啧！还真有污秽之气？看来这杂务科也有点东西啊！都说有本事的人通常很有性格，一个接线员都这么有个性，这杂务科科长得是什么样子的呢？”
摇着头晒笑一声，顾明循着污秽之气径直打开一扇门。门后的空间是一片巨大的游泳池，而那污秽之气也正在整片游泳池上方盘旋。
“喂！警官！你怎么进来的？”
就在顾明准备招个魂出来的时候，突然就有人出声打断了他。现代社会信息流这么庞大便捷，顾明可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显露不凡之处。不得已之下只能散了手里结的印，转向了说话之人。
“你没锁大门！”
“这么奇怪？我刚才明明锁上了啊？哦！我是这件游泳馆的老板！”
游泳馆老板举起了手里的一大串钥匙，向顾明解释了一句，然后就示意顾明跟上他。一边往游泳馆里面走，一边将情况细细的交代给顾明。
“已经一个星期了，每天晚上都有东西在叫。一开始我还以为我自己听错了，但是昨天有个朋友来找我，他说他也听到了。”
游泳馆老板下意识的看了眼顾明，等他看到顾明脸上的笑容时，一丝尴尬在脸上浮现。干咳了两声掩饰一下，然后就辩解了几句。
“咳咳......其实我一向都不会这么迷信的，只不过上个月这里有个女孩淹死了。我还记得那天是星期六，我就站在这里，当时......我们把她救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没呼吸了。那个女孩......才8岁啊！她......。”
“啊！”
突如其来的哀嚎声打断了游泳馆老板的叙述，将游泳馆老板吓的身子不住的颤抖。顾明只是挑了挑眉，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呐呐呐！你听听你听听！你听见了吧！一个星期了，每天都是这样啊！”
“嗯！你先别着急，可能是管道的问题。游泳馆用的水管比较多，我先去看看。你就先回去吧，我走的时候会把门给你锁上的。”
“好好！那麻烦你了！”
“嗯！应该的！”
等游泳馆老板离开，顾明没有立即就施展术法，反而循着声音去了给泳池放水和抽水的管道房。一阵细不可闻的呼吸声隐藏在哀嚎声中，这让顾明不由得扯起了嘴角。
“杂务科都是些怪人吗？”
“那你呢？”
管道与管道的阴影中突然响起“呲”的一声，接着就亮起了小火苗。一张醉眼朦胧的颓废脸庞在小火苗微弱的光芒中显现了出来，嘴里的烟就着小火苗吸了两口。烟着了之后，甩了甩手，把火苗甩灭之后放入了火柴盒。
“我？可能在大多数的人眼中，我比你们还要不正常。”
“不错！你很不错！起码没有第一次见面就拿枪对着你上司！”
“啊！那只是因为我觉得你没有威胁！”
叼在嘴里的烟一抖后就掉落在地。烟头与地面撞击而迸射出的火星中，隐约可见那颓废男人张大着嘴一脸的愕然之色。
“不好意思长官，我开玩笑呢！我是顾明，向长官报到！”
颓废男闻言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一副啧啧称奇之色的看着顾明。而顾明也禁不住挑了挑眉，颓废男的帅气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深邃硬朗的五官，挺拔的身姿。不曾打理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配合着那唏嘘的胡茬和半阖的双眼，别有一种寂寥的颓废感扑面而来。很容易就能唤醒女性埋在基因中的母性本能，也特别能吸引不谙世事的一些小女孩的追捧。
“哈哈哈！你很有意思！我们不是特务，是杂务，所以不用那么正式！我是黄乐，你的头！”
“有个问题不知道头方不方便回答？”
“你问！”
“头你这么帅，怎么没去做明星，反而来做个警察？”
“......。”
黄乐被顾明问的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才勉强止住了笑意。看了看顾明，黄乐扬了扬眉。
“你比我都帅，不也跑来做警察了！”
“我要说我被刷下来了，头信不？”
“这么巧？我也是！”
“......哈哈哈哈....。”
几句话的功夫，顾明和黄乐就熟悉了起来。正如顾明无法理解女人之间的友谊，男人之间的友谊其实有时候也显得很莫名其妙。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游泳馆老板说的或许是实情呢”
“哦？”
黄乐紧紧的盯着顾明，半阖的双眼里隐隐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辉光在流转。而黄乐突然间急促跳动了几下的心脏，也让顾明知道自己这个头应该是个知道某些秘密的人。
“这里可能真的有什么脏东西也说不定啊！很可能就是淹死的那个小朋友在这里叫妈妈呢！”
“呵！不错！那你把鞋子脱了，下去看看！”
“好啊！”
黄乐让顾明下去的地方是一个滤水池。因为泳池里总是会有一些毛发或小配饰掉落，在水被抽掉之后，会先在滤水池过滤一下。既可以预防顾客有重要物品遗失，也可以防止大物件堵塞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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