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哑然失笑,扯上大笔灵石之事,陆师侄远较他通透!
两人为此商议了老久,直到窗外天色渐暗。
陆晚雪脸色娇羞,饮了杯清茶,去了床中盘坐修炼。
杜少卿步出了房门,瞧一道身影在院墙边打理花枝上的枯叶,笑着说道:“有劳周师侄久候。”
周青芷挽着他手臂,往外行去,悄悄问道:“房中悄无声息,师弟在与我家大师姐,一同修炼?”
杜少卿闻言,暗自咂舌:周师侄平日里看似文静,私下越来越是大胆了。
他面色如常,小声打趣道:“勿要担忧,存货还与你留着……”
两人一路说笑,回至紫荷居。
正厅里,空空荡荡。
杜少卿心下暗叹:“师娘和大师姐仍在歇息,晚膳需少备些灵果,以防三师姐胡吃一通。”
周青芷手中无事,随他去了火房,看他仔细挑拣灵果,“师弟,可要我来搭手?”
杜少卿摇头,喂她服了颗朱果,笑着说道:“在铺中,陆师姐都不让我沾手杂务。周师姐来了紫荷居,若是做上这些琐事,师娘定要责怪小弟……”
翌日,天色未亮。
杜少卿看着身前娇容,心神摇荡,叹道:“周师姐修为太过深厚,可矣!”
周青芷微微颔首,饮了杯清茶,轻笑言道:“师弟可是有事?”
杜少卿心下暗赞,真是闻玄歌而知雅意,故作愁眉道:“小弟本不想多问,只是你我既为道侣,实放不下……你筑基之事?”
周青芷微怔,靠入他怀中,轻叹道:“我家大师姐好是口快唉!师弟无需担忧,铺中年前已备好了筑基丹,还需等个三五月。”
杜少卿温香软玉,使手缓缓寻去,斟酌道:“咱们与幸老哥交好,那厮又欠我许多人情,不讨回些债总是欠妥。小弟之意,周师姐筑基之时可去常山剑宗,岂不比坊市更为合算?”
周青芷浑身突地一颤,脸色微羞,腻声道:“师弟……可是要……”
杜少卿笑了笑,手中轻动,继续说道:“这事,于幸老哥来言只是小事。咱们不费几分精力,就可白白省下五万块灵石,你姐妹三人手中也更为宽裕,往后置办驻颜丹、宝衣、灵器等,还需大笔灵石……”
周青芷紧搂身侧之人,静默半晌,忽地颤声道:“待我……与铺中商议一二!”
杜少卿心知不可再劝,望眼窗外,凑耳言道:“师姐可愿再修炼一回?”
周青芷轻笑,点头……
翌日一早。
杜少卿扫净院中落叶浮尘,去了东厢房,凑耳唤道:“大师姐,快将那本册子,取与小弟。”
武红衣忽地睁眼,双臂缠绕而去,娇笑道:“卿儿休逃,再取两张符纸来使。”
杜少卿挣脱不开,凑嘴上前堵了良久,温声劝道:“师姐先制出一阶灵符,咱们再试三阶之物,也是不迟。小弟如今……已能制出三阶灵符,莫要白损了符材……”
武红衣美目中微有恍惚,听他絮絮叨叨,取出那本薄薄的册子,“快滚,勿要扰人清梦呢!”
杜少卿暗喜,接过册子,就躲回了西厢房。
‘风雨雷电’四道天象符,昨日仅制成了雨符,就被大师姐吓出了紫荷居。
没有品阶、又无关修士自身五行亲近的灵符,他哪里忍得住?
再试剩下那三道天象符……
杜少卿手持薄册,详细翻看,待记下了三道天象符的符文,觉着分毫不差,开始铺纸画符……
一盏茶后。
杜少卿持笔而立,看着木案上的三张明黄符纸,颇为迟疑:“四道天象符,也太过简单!册中记载的制符诀窍,需心诚、需手熟,我怎一次就能制成?”
太过轻松!
风符,同雨符一般,有144处符文,费去272缕明黄真气;
雷符,符文最为繁复,拢共有377处,需801缕明黄真气,此数,已赶上二阶上品《丹玄烈火符》的损耗;
电符,符文有233处,需495缕明黄真气,损耗接近画制二阶中品《青精泼火符》……
杜少卿心中疑惑,揭起三道灵符,久久查看……
身侧,有语声娇笑道:“卿儿,为何呆呆出神呢?”
……
一个多时辰后。
杜少卿拉着大师姐,出了常阳坊市五百里方圆,东张西望道:“师姐,这条小山谷四周山梁环绕,极为隐蔽。咱们在此试试灵符威势?”
武红衣凝神静听少许,觉知周围并无修士,颔首道:“可!”
长袖轻挥,顿有一道明黄符纸,飘飞而出。
待符纸飞出两百余丈远。
武红衣手指遥点,那道明黄符纸霎时化成一团水雾,缓缓升腾。
随之,周围有清凉雨滴,陡然打落……
杜少卿一呆,摊开两手,接住绵绵而落的水珠,干笑道:“师姐,雨符能覆及三百余丈方圆,用来浇灌良田,用处极大……”
语声未落,雨势已歇。
武红衣强忍住笑意,抬手就御出了一道灵符。
待明黄符纸凭空消散,周围有徐徐清风,拂面而来。
小山谷内,树不摇,枝不摆……
杜少卿暗叹口气,面色如常,大赞道:“师姐,飞花谷那名姓任的修士,施出风刃之术,需手掐法诀念叨半天。小弟这道风符,极为迅捷,远远胜过他……”
武红衣花枝乱颤,靠在他怀中,又御出了一道灵符。
杜少卿睁大两眼。
那张明黄符纸飞出两百余丈,灵符周围,突有淡淡的紫色电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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