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下来说。”你并不想刺激他，早知道就不该买二十楼这么高的小公寓。
“即便是你对我有恩，我也帮不了你。”
他朝你露出了一点笑意，又来了，那种故意想要讨人喜欢的局促的笑，“很抱歉，我已经不是神明了。”
“不是这样的。”你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原来是旧神，“我只是随手帮了个忙……”
压根就没想过什么报酬。
“你是在害怕我会死在这里吗？”他打断你，那双漂亮阴郁的碧绿色眼睛毫无波动，唇角却保持礼貌的微笑。
“对，所以你不能有那种荒唐的念头。”你放下盖浇饭，大脑迅速运转搜寻能够运用的法术。
“为什么不能？”他看向你。
“因为你如果从这里跳下去的话，会吓到楼下的小朋友。”你急中生智开始打感情牌，“而且你是神明，虽然是帝国制度下的旧神，但依然还有你的责任所在。”
没错，历史老师讲过，神明们的责任感超强。
“我已经没有那些责任了。”结果小丑先生却看着你突然笑了起来，“而且我并不是想在这里自杀。”
“好好好你不是，我们不如下来说话？”你悄悄将咒力凝聚在指尖。
“你不相信对吗？”他歪头看向你那只蓄势待发的手，嗓音沙哑倦怠，“尽管有时候我也不相信。”
他起身两根手指在嘴角划了一下，做出了个笑脸姿势，“但还是祝你快乐。”
天使张开翅膀朝你走过来，他的身影被拉长然后放大，孤零零得像个野鬼。
“谢谢。”你愣愣地抬头看他，“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做出这种危险的举动。”
“这是报酬。”他抬起你的手，然后幻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银色匕首。
他哑着嗓子也对你说，“谢谢。”
你还没有理解为什么要拿匕首作为回报，然后下一刻，他就拉着你的手捅进自己的心脏。
噗嗤——
锋利的刀尖准确无误地插进神明心口的位置。
你脸上被溅了点温热。
这是他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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